「怎麼回事,天色怎麼晚了?」孟宏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。
跟他同個房間的人也慢悠悠的醒了過來。
與此同時,民宿里的燈光紛紛亮起,看著這一幕,在民宿外面的王末說道:「會長,他們的記憶能封存嗎。」
「放心,我已經做了,他們最多感到些許奇怪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
看著平安無事的大家,王末的心終於放了下來。
「既然事情已經完成,那我就先走了,丫頭,記得把錢打到我的賬戶上,拜拜。」
奧代德只是簡單跟眾人打個招呼,就消失在了原地。
「可以把天晶給我了吧。」克羅塞爾此時走了過來。
「自然是可以,不過,我和王末要一起過去。」
「什麼!?別得寸進尺了,我的家事關你們什麼事!」
「怎麼不關,作為『柱』,身為魔王有必要去了解一下情況。對吧王末。」
會長怎麼突然看我,管她呢,點頭就完事了。
「沒、沒錯,我要去!」
「你插什麼嘴,知道我們在說什麼嗎。」
為什麼被罵的又是我。王末一頭霧水的看著克羅塞爾。
「我們也要去。」曹蘇寒緊接著說道。
「不行,你們留下來照顧這裡的同學,萬一剛才的情況會有其他的情況出現就靠你們了。」
會長的決定,曹蘇寒知道是不可能隨意改變她的想法,只能說道:「要是有什麼事情,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。」
「我會的。」
於是,克羅塞爾此次回程不得不帶上王末和安楚妍。
四人趁著天還沒亮,開始啟程向克羅塞爾家族的路途。
·
「這也太有錢了吧!」
通過傳送陣,王末等人出現在了一處山林中,眼前坐落著一棟豪華的城堡。
富貴程度不比會長家弱多少。
咔擦一聲。
面前的鐵門獨自打開了。
借著左右兩側的路燈,王末發現他們還要貫穿走過一道長長的前院。
盡頭處的城堡從門口望去,視野有點難以看清。
這時,一個佝僂老人突然出現!嚇得王末趕緊跑到安楚妍的身後。
「孔爺爺,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。」
老人一出現,克羅塞爾就看出了他有心事。
「小姐…不對,主人,您是不是殺了貝里格倫?」
「貝里格倫?」克羅塞爾沉吟了一下,就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,「是奧申說的吧。」
孔爺爺看著她的表情,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。
「奧申他…是不是撒謊了?」孔爺爺謹慎的問道。這麼大的一件事,他可不敢馬虎。
「事情是這樣的。」一旁的沈慧晶給他解釋了一遍來龍去脈。
「原來如此,不過您還是要小心一點,伊克貝先生正在氣頭上,估計是聽不進去你的解釋。很可能他會直接動手。」
從眼前這位老人的描述中,王末和安楚妍也大體了解這邊的情況。
總的來說,就是逃走的奧申編造了假情報,打算利用克羅塞爾的大伯來對付她。
從而達到把家主之位奪走。
「沒事,我先去爺爺那邊,再過去跟他解釋。」
孔爺爺還想說什麼,但是她已經走遠了。
(未完待續………) 「大哥,你別亂攀咬人!我沒騙窩頭,更沒騙小傻子吃麻-果子。」三房的褚冬對褚春發火了。
實際上,他就是真正騙香菱吃麻-果子的人,原因和褚氏一樣,看小傻子白占口糧不順眼。
即使他不承認麻-果子的事,村民也斷定了一個事實,大房和三房的三個堂兄,都曾騙過傻姑娘的口糧。
村人目光鄙夷的看着褚家三個半大小子,最大的褚春十九歲,最小的褚冬也十三歲了,都到了議親的年紀,竟然為了一口吃食害堂妹!誰家有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,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。
香菱接收了原主的回憶,自然知道兇手是誰。
火燒柴火垛時,也是她故意把裝麻-果子子的籃子露出來的。
褚香菱卻不想把褚冬指認出來,讓褚家三個未婚男青年,都擔上一個謀害妹妹的嫌疑,她就不信哪家的女兒會願意嫁過來。
牽涉到三個大孫子的名聲,諸氏尷尬的打圓場道:「幾個臭小子和堂妹開玩笑過火了,關起門來打一頓就行了,大傢伙都散了吧……」
香菱費了這麼大的力氣,可不想這麼虎頭蛇頭的收場,附在江氏耳邊低聲道:「娘,我不想死,咱分出去過吧。」
聽了女兒的話,江氏像是有了主心骨,「撲通」一聲跪在了褚里正面前,聲淚俱下道:「里正,今日這事你也看見了,求您給做個主,讓我們二房分出去單過吧。」
褚里正一臉為難道:「不是我不給你做主,而是你們娘三個,傻的傻,小的小,褚夏的腿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利索,分出去后咋頂門立戶啊?」
江氏態度絕然道:「餓死總比被毒死強,您若不給做主,我只能去縣衙告狀。」
褚里正和褚氏的臉色都變了。
褚氏擔心的是她的錢。
縣衙的門風是,只要有人告,他們就敢收監,不給夠白花花的銀子休想出大牢。
褚里正擔心的是他的風評。村子裏出了謀害親妹的男人,和出了個不檢點的女人,影響其實是一樣的。
褚里正雖然不滿江氏的威脅,但同樣也明白,江氏是無奈之舉,二房分出去,或許日子不好過;但留下來,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。
褚里正沉着臉對身旁的小年輕道:「把褚老太公找來吧。」
褚老太公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兒,眼花耳朵背,請過來不過是個擺設,拿大主意的還是褚里正。
在褚里正的調停下,二房分得的是現在住的西廂房,山地三畝,褚氏以二房出贍養費為由扣下一畝,雜糧面半袋,碗三隻,木盆兩個,水桶一個,土陶罐子一個,筷子三雙,油、鹽各小半壇。
老宅只有一口鍋,二房沒分到大鐵鍋。刀有兩把,褚氏也沒給,說是婆婆送刀給兒媳婦,有一刀兩斷的意思,兆頭不好,實際上,就是不想給。
讓褚氏支付周郎中二百文錢葯錢,褚氏當起了鐵公雞,打死也不吐口了。
為了二百文錢分不成家,實在不值得,香菱向江氏使了個眼色,同意了。
村民離開后,江氏歉意的對周郎中道:「多謝周郎中救命之恩,只是家裏這情況您也瞧見了,這葯錢能不能緩幾天?我明天去娘家張羅一些…….」
周郎中看了眼裂了牆縫兒的破土房,嘆了口氣道:「醫者父母心,老夫總不能為了二百文錢,讓你們睡露天地吧!這樣吧,老夫正在試釀松針酒,需要很多松針,一文錢一斤,你樂意不?」
褚家村位於山腳,連綿的大山望不到邊際,松樹林子很多。
松針不缺,卻很少有人願意去擼。
擼松針扎手刺臉,半簍子才一文錢,只有嘴饞的半大小子才願意采一些換零嘴吃,大人看不上這麼點兒錢。
家裏都欠債了,還有什麼可挑的?江氏忙不迭的點頭答應:「成,明天就去-擼松針。」
送走了周郎中,一家三口終於坐在了炕上,屁股剛挨上炕沿,褚夏「唉呀」一聲叫喚,嚇了江氏和香菱一跳,以為老宅又作什麼妖呢。
褚夏衝到一對箱子前,打開其中一個,從裏面抱出來四歲的妹妹褚香蓮。
小傢伙一動不動,褚夏探了探呼吸,發現小傢伙只是太困睡著了,這才舒了一口氣,把小傢伙平放在炕上,枕上枕頭,蓋上夾被。
江氏怕打鬥中誤傷香蓮,便把她藏在衣箱裏,用破布團塞了耳朵,哄騙她說捉迷藏。
這一鬧騰就到了半夜,竟然把小傢伙給忘了。
江氏檢查了下箱子,發現箱子因為年頭長,後面裂開了長長的裂口,剛好通風,小香蓮這才沒有被憋著。
江氏雙手合十碎碎念道:「謝天謝地,蓮蓮要是再出事,我就沒臉見你爹了。」
香菱的肚子突然一陣「咕嚕嚕」響,江氏忙說道:「香菱,你餓了吧?周郎中吩咐,用了瀉金方,要隔宿才能吃東西。」
香菱哪裏是餓了,她是憋的,轉身就往外跑,伴隨着「撲撲」屁響,衝進了茅房。
周郎中的「瀉金方」果然很好用,進了茅房就開始一瀉千里,等再回屋時,肚子明顯扁了一大圈。
進了屋,褚夏的腦袋上己經纏了一圈破布條,應該是江氏檢查了傷並包好了,江氏的臉也洗凈了血跡,當時看着血淋淋的挺嚇人,實際上只是眉骨被撞破了個小口子,傷並不太重。
江氏把香菱按在炕上,褚夏會意,出了房門。
江氏將香菱的臟衣裳脫下來,邊用濕毛巾擦被煙熏得黑黢黢的身子,邊檢查傷口。
看着黑黢黢的,裏面並沒有燒傷燙傷,最重的傷是屁股上的擦傷,無數的螞蚱口子,雖然疼,但絕對死不了人,明天結痂就好了。
江氏嘆了口氣道:「真是可惜了。」
褚香菱安慰江氏道:「娘,我皮糙肉厚,不礙事。」
江氏「嗯」了一聲道:「我知道,我是說褲子破的洞太大了,不太好補。」
「……..」香菱覺得自己遇到了一個假娘親,關心褲子比她的傷多。
江氏自然關心褲子。
農家孩子經常磕磕碰碰,小傷不斷,大傷偶爾發生,這都司空見慣了。
倒是衣裳不行,沒有替換的。
江氏補好了褲子,向香菱展示成果。
看着褲股蛋子上兩坨明顯的圓補丁,香菱窘了個大紅臉,自我催眠道:我是傻子,這樣穿才符合人設。
香菱把稍髒的中褲又穿回去了,她總不能只穿着褻褲面對褚夏一個大小夥子吧?
江氏把髒得不像話的外衣都用水洗凈擰乾,喊了聲「夏哥兒」,褚夏推門進屋,自然的接過濕衣裳,手裏隱約拿着一隻木釵。
江氏想說什麼,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,改口說道:「
「晾了衣裳就睡覺吧。」
再回到屋,褚夏將兩隻破箱子並排放在地上,擺成一張臨時的床,褚夏就睡在上面,沒有褥子和被子,只蓋了一件夾衫。
江氏與兩個女兒,一起蓋那張破夾被,本來還有一張厚被,被香菱一把火燒了。。 聽到傑爾馬的話,夢娜愣住了。
「親愛的,你是不是氣糊塗了。」夢娜伸手過去,想摸一摸傑爾馬的額頭。
她還以為傑爾馬被副官氣糊塗了。
「我現在很冷靜,也沒有犯傻,我們剛才殺了副官,那就註定要和大不列顛分道揚鑣了。」傑爾馬的眼睛赤紅,他的內心無限掙扎,但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。
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夢娜的性命。
哪怕犧牲自己也在所不惜。
「你的意思說我們要投靠?」
「噓!現在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副官已經死了,咱們把他的屍體藏起來,然後立刻到先鋒軍,率領軍隊離開新德里城。」
傑爾馬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掌控軍隊,因此他必須要把這十幾萬人帶出新德里。
只有這十幾萬人全部帶出新德里之後,他才有本錢談判。
當然這個談判不是和大不列顛談,畢竟他殺了副官得罪了香克斯,想在回到大不列顛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因此他的對象只有大漢國。
只有在他們前方的甘虎將軍。
「可是大漢國能信我們嗎?畢竟你可是大不列顛人啊。」
夢娜擔憂的說道。
「應該可以,那駐守坎普爾城的烏迪遜將軍也投誠了大漢國,大漢國也接受了。」
「我率十幾萬大軍,並且將北方的領土全部獻上,我就不信他們不動心。」
夢娜點點頭,事到如今只能試試看了。
他們已經沒得選擇。